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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坛拾萃】单霁翔:《600岁的故宫“正青春”》
来源:本站  时间:2020-09-24 08:50  

600岁的故宫“正青春”



今天非常荣幸参加黄帝文化国际论坛,国际论坛非常重要,它可以统一思想。四天前,我在山西参加了一场大河文明旅游论坛,在论坛上遇到埃及驻华大使,也是我们的老朋友,他的发言很精彩,他说我们埃及有五千年的文明,比中国早两千年。


在我随后的演讲中,我就说刚才埃及驻华大使所说这个观点是不对的,埃及有五千年文明,我们中华民族也有五千年的文明。会后他和我交流,感谢我对他说法的更正。我说不怪你们,还是我们传播宣传地不够,我们要更好地讲好我们中华文明的故事。我们河南是中华文明的发祥地,在我们中华大地有大量可移动、不可移动的文化遗存,河南也是我们全国拥有国家级文化遗产保护单位最多的一处。这些年河南努力保护我们地上、地下的文物古迹,作出了很多典范性的工作。同时,我们也应该让中华文明在国际社会上发出更响亮的声音。2019年,我们知道,中国的浙江良渚古城遗址,申报世界遗产成功。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项目,因为进入新的世纪以后,在2006年良渚遗址上发现了大规模三重城墙古城遗址,进行了系统的发掘,包括大型祭祀遗址。


2016年,在古城遗址周边又发现了规模庞大的水利工程,据推算,如果当时一万人施工的话,就需要七年的时间,无疑它是一个国家的概念,它是一个具有组织力、影响力、传播力的古国。良渚遗址也毫无争议地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遗产大会上进入了世界遗产名录,以5300年到4300年的历史,实证了我们五千年的文明。其实它只是我们五千年文明的一个缩影,我们的考古学家历史学者几十年来在中华大地上已经满天星斗般地实证了我们五千年文明的存在,当然无疑我们河南是重要的地区。


大家知道,世界文化遗产运动,其实距今时间并不长,特别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人民开始关注自己国家、自己地区那些具有突出普遍价值的文化和自然遗产,特别是当他们受到威胁的时候,会举全国之力甚至国际、世界共同进行拯救。一次一次国际行动,这样就可以知道这些不是一个国家所独有的,是人类所共有的遗产。当他们受到威胁时,我们要举全世界之力,将其保存下来。 


人类这个理念诞生以后,很快达成共识,在1972年诞生著名的《保护世界文化和自然遗产公约》,今天这个公约还有广泛的影响,中国加入世界遗产公约相对比较晚,一直到公约诞生13年以后的1985年,中国加入了世界遗产公约,1987年我们国家有了第一批世界遗产,包括长城、北京周口店遗址、秦始皇陵兵马俑、故宫、敦煌莫高窟和泰山,这些进入世界遗产对于我们原有对于文物保护理念形成强烈冲击,比如说泰山,过去说文物保护就是保护这些摩崖石刻,我们用世界遗产眼光来看,这些摩崖时刻和背后山体是不可分割的,这些石刻上写的内容和整个泰山文化是不可分割的。于是就把泰山作为一个整体项目申报世界遗产,当时世界遗产没有这个类别,只有文化和自然两类,泰山就成为第三类,文化和自然共同创造的双遗产。从那以后大家知道泰山、五台山、嵩山、黄山名山大川全部进入世界遗产名录,完全改变了过去文物保护格局。


太多的城市、太多的地区把他们具有突出普遍价值内容希望尽早公布为世界遗产,平遥、丽江进入世界遗产之后,引发一股强大申遗热,我们河南也是重要的省份,手里有六七十项的预备名单,什么时候才能够把它申遗成功呢?然而2004年,在中国苏州召开世界遗产大会,这次大会很成功,但是大会通过了一项规定,每一个国家无论大小,每年只能申报一项文化遗产,我们一个五千年文明的文化遗产丰富的大国,和一些周边的不太大的小国,是同等待遇,当然对于我们很不利。


但是这个规定无疑是正确的,它就是要平衡文化多样性,帮助那些能力建设还不足的国家,也有能力、也有机会进入世界遗产大家庭,因为每年世界遗产大会上,可能有130个国家、140个国家申报项目,但是国际古迹审查砍一刀,世界遗产大会砍一刀,最后成功每年不到30项,去年29项,我们长长的名单怎么办?我们不断和国际社会来沟通,因为我们是在一个大规模城市化加速进程时代,每一项保护都具有抢救意义。


于是开始了艰苦卓绝的申报,2004年高句丽成功,2006年澳门,2006年殷墟,2007年开雕碉楼村落,2008年福建村落,2009年五台山,2010年登封天地之中,大家刚才几位老师说的,2011年西湖文化景观,2012年元上都遗址,2013年哈尼梯田,2014年居然两项成功,都和我们河南有关,第一个是大运河,第二个是丝绸之路,为什么能两项呢?因为丝绸之路是跨国申报,中国和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三国共同申报,用的是吉尔吉斯斯坦的名额。2015年土司遗址,2016年花山岩画,2017年鼓浪屿,2018年没有成功。但是没有一个国家年年都申报,更没有一个国家年年都成功。


中国一跃成为全世界拥有世界遗产最多的国家,但是最多,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在这个过程中,我们抢救、保护、传播了大量的文化遗产和文化遗产概念,在这个过程中我们河南无疑是数量最多,四项,殷墟、天地之中、我们的大运河、洛阳还有丝绸之路,洛阳成为两项这是一个经过努力做到的,过去丝绸之路人们都说从西安到罗马,我们认为西安和洛阳是一对难舍难分的城市,应该把丝绸之路东起点拉到洛阳,大运河申报是京杭大运河我们认为不妥,应该把前身隋唐大运河加进去,隋唐大运河节点之一就是洛阳,这样就形成了漫长沙漠绿洲丝绸之路到了洛阳。


我们不断做出新的成绩,不断提出典范的经验,我也参加祭祖大典,很受感动。他们给我看到这个名字,你肯定是河南人,一查确实是这样,有我的单字,赶快翻一下家谱,我们家是归德府草桥关的人,就是今河南商丘,从哪儿再出发,后来来到了北京。


北京有一条清晰的中轴线,7.8公里,从永定门到钟鼓楼,这条中轴线上百年来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但是今天我们认识到格局还在,他中轴线骨架还在,中轴线上古建筑还在,于是北京市政府今天努力想把它申报为世界遗产。大概中轴线上最重要的一个建筑无疑是昔日的紫禁城,今天的故宫博物院,几十年来,我们为保护它做了大量的工作,比如我在北京市规划部门工作的时候,当时我们一个重要的任务,不要在大规模城市改造过程中,叫那些大体量建筑,高大建筑群,侵入到中轴线文化景观里面来。于是,把中轴线两侧划了厚厚的建设控制地带,使得今天能够呈现红墙黄瓦、青砖灰瓦相应成色。 


我有幸参加故宫保护行动,比如1997年的时候,我在北京市文物局当局长的时候,当时看到筒子河城墙有四百多户居民,二百多个单位,挤在狭长地带,生活工作很不方便。450多条向筒子河排污,瘀泥有两米多厚,看这个情景令人寒心,我们喊出一个口号,把一个壮美的紫禁城完整地交给21世纪,三年艰苦卓绝环境整治终于在21世纪到来之前筒子河碧波荡漾。到现在无论春夏秋冬,都有很多摄像机照相机将其美丽景色传向世界各地。 


2012年我来到故宫博物院工作,我知道这里是世界最大规模、最完整古代宫殿建筑群,这是全世界收藏藏品最多一座宝库,也是全世界观众来访量最多的一座博物馆,但是你真的到故宫博物院工作,当一名员工的时候,你就会感到,这些世界之最人们其实没有感受到,你说你的馆舍宏大,但是大部分没有开放,你说藏品丰富,99%藏品是沉睡在库房里面。真正拿出来展示不到1%。你说观众多,他们进来之后盲目跟着导游小旗子往前前面走,往往领着皇上在哪儿吃的睡觉,看看珍宝馆,御花园休息休息,然后就说下午我们去长城了,就这么到此一游而已,这些世界之最没有让人们感受到。


所以我们感受到这些世界之最,其实不是最重要的,什么才是最重要的?这些文化遗产资源究竟在多大程度上为人们现实生活做出贡献?人们好不容易这一趟文化之旅,究竟能够获得什么,这才是最重要的。我们必须要改变。我们当时故宫改变:


第一,从门前广场开始,过去故宫门前广场是买全国卖全国商品,和故宫文化没有什么关系,进行整治,想搞的倾心庄重典雅,让人怀着期待走进这座文化殿堂。

第二,人们最受罪是排队买票,排队半个小时一个小时,好不容易挤到窗口买完票还进不去,还有很多验票安检存包,进去时候精疲力尽,必须要赶了。我们把目标投向西方长长的朝房,当时不是我们管理,出租出去,出去之后都骂故宫博物院也不是自己的房子,也不是自己办的展览,我们申请上级部门划归故宫博物院管理,我们接收之后进行整治,进行卖票,这样就可以给观众说,人们到这儿三分钟就可以买上票。如果人们买票环节省半个小时一个小时时间,有这个时间多看看一两个展览,我们有更多观众参观,对于我们对于观众都很收益。

第三就是门难进,人们买完票要从午门进入,明明有三个门,但是只能走两边小门,中间不能走,中间谁走?贵宾车队,就造成两边总是排长长的队,中间总是空的,意见很大,东北老大爷说一定要像皇帝一样走中间门一样,到这儿不能当皇帝,很遗憾。我们就跟有关部门商量,不能再开车入午门,他们说不行,这是外交礼遇,我说我们去其他的国家,也都是这样的待遇,这是对人们权益尊重,于是我们发布公告,机动车一律不许开入午门,第一个来得总统就是法国总统奥朗德,我请他在外面下车,迎上去讲午门故事,我就看着他的表情,站在午门前面仰头看着高耸的建筑,这种感受终身难忘。带着女朋友走过长长门洞,走进紫禁城,这种感受终身难忘。其他都是开车进去,还问我到故宫了吗?就没有这种感受,要尊重他们的感受,我们再也不用排队,想当皇帝可以走中间。

第四,验票安检,安检站在栏杆里面,群众走在缝里面,每天都是挤做一团,这完全是人为,我们就拔掉铁栏杆,移走安检机,可以顺畅走进故宫博物院。当然验票安检还是有,不堵正门,移到两边,一边12个口,增加12倍以后再也没有排队现象了。总之就是这么简简单单的改革措施,我们建立一个信念,一切工作一定要以自己管理方便为中心吗?不对,要以我们的观众方便为中心,如果以自己管理方便为中心,你就会设置很多人们不舒服,不方便的事情,如果以观众方便为中心,几十年的制度,随着时代的进步,该改变还要改变,其实是举手之劳。


这样一个改变,我们广场环境改变了,过去人们到广场前就是这样的情景,七年前,人们挤在不大空间里面买票验票安检存包,那时候大喇叭几乎每天都在广播,您家孩子找到了,到什么地方去领。还没有进故宫博物院,孩子先丢了,心情能好吗?今天人们八分钟十分钟走进故宫博物院,心情也好,体力也好了,环境也好了。但是你跟着他们进去,他们心情还能好吗?不一定,可能还会很糟,因为太多的麻烦事等着他们了。很多观众第一次来,不知道进去以后怎么走,标识牌没有,堆在这儿您愿看不看,我们统一制作标识牌,征求观众意见,根据故宫环境、故宫色彩进行设计。第一年做了512块标识牌,经常被问路的地方三岔路口、十字路口、卫生区进行标识,我们马上发现仅有这些静态标识牌不行,他们要了解今天的信息、最近的信息怎么办?我们赶快增设电子标识牌。人们不能总是站在标识牌,人们行走参观过程中要了解信息,我们就提升自动讲解器。经过一番提升,故宫博物院自动讲解器可能是全世界博物馆中语言最丰富的,我们现在有40种语言,各国语言、地方语言、粤语、闽南话,专家版、少儿版、对话版,这样还不够。


人们今天有接受自己信息工具,我们有免费wifi覆盖,叫大家用自己手机随时接收信息,够吗?还不够,这是与时俱进的过程,今天我们进入5G时代了,那么5G时代如何为观众更好地服务?去年年初和华为建立战略合作关系,共同建设5G故宫。大家进入故宫博物院,拿出自己手机,就可以知道今天有多少项展览,在什么地方,什么内容,现在展厅是什么状况,哪一个展厅人多,哪一个展厅人少。你要到洗手间,你会知道最近在哪儿,有多少个坑位在等着你。你要喝茶,就知道可以在哪儿喝茶。总之让大家更自主参观博物院,所以欢迎大家购买华为手机。


这个穿白色羽绒服老大爷是我,一看排队全是女士,门上贴着一个条,女士请排队,我一找就在旁边,拎包看孩子走不了,大部分观众平白无故十分钟二十分钟时间就这么被耽误。我们要解决,我们做了大数据分析,做了两个月实验,我们得出一个数据,在故宫博物院女士洗手间应是男士的2.6倍,我们进行调整,增加女士洗手间数量,增加卫生间数量。举手之劳,大家今天到故宫博物院去看,无论男士女士都不需要排队,外面不排队,里面应该干净整洁有文化,我们又进行洗手间环境提升。欢迎大家到故宫博物院参观我们洗手间。但是人们还有特殊需要,比如我经常看到年轻母亲抱着孩子躲在墙角换尿不湿、喂奶,非常尴尬,我们在故宫最好位置设置母婴室,使母亲孩子都能有尊严,孩子可以在这里面玩耍玩耍,母亲在这儿休息休息,临走时还可以带一个礼物。就是这些工作,使我们随时不断地体验,不断跟着观众往前面走,我们慢慢地得到一个工作方法,就是要把工作当学问做,把问题当课题解,就是说我们一个90多年的单位,不能每年总是工作水平在一个层面上徘徊,应该不断地解决我们发展中的问题,使它螺旋式上升。在这个过程中,总会遇到一些困难,一些问题,比如人们抱怨这么大一个故宫博物院总叫我们坐在台阶、铁栏杆上,铁栏杆都坐弯了,不能设椅子,为什么没有椅子?他说我们是大流量,观众频繁使用椅子,来不及修,就经常遭投诉,螺丝钉把孩子腿划伤,木头没有及时修,给人赔一个裤子,要研究红墙黄瓦座椅是什么?第一个特点是结实,再也没有发生伤害观众事件,第二,椅子件是石面,便于清洗。第三,下面通透便于清扫,坐在上面很舒服,躺不下来。第五,故宫环境协调,不抢不跳不艳。第一年做了1400把,随着开放区扩大,椅子越来越多,这样人们可以舒舒服服坐在这儿休息。但是躺不下来。


现在在故宫博物院有11000名观众在各个地方能有尊严坐下来休息了,大家休息时会发现一个现象,整个故宫博物院开放区地上没有一片垃圾,过去我们地上是有垃圾,矿泉水瓶子、冰棍、餐巾纸,你扔他也扔,突然一天没有了,因为我们改变了管理方法,一片垃圾落地,两分钟之内我们物业员工会把它扫掉,为什么这么做?我跟他们说,你们到人民大会堂去,像今天这个场合,地上有一片垃圾,没有,因为人们进这个空间就知道这是不可以扔垃圾的。如果地上一片都没有,他们就不忍心扔一片垃圾,今天工作量大大减少,经常看到物业员工,终于有一个人扔了一片垃圾,兴致勃勃扫掉就是了。环境是能够影响人的。


人们抱怨你们层层大殿都是黑的,不能叫我们看清楚一些吗?我们总是要耐心跟观众解释,这是木结构建筑,不能通电,那些物品尤其丝织品不能长期灯光照射。道理很清楚,但是人们确实很痛苦,孩子往里面挤不进去,老人往外面挤不出来,真的不能改变吗?我们经过研究,我们选择了LED冷光源不发热,不是一束束光线照射,是灯泡调整散射状态,原离木结构,2.5左右,开灯时两边各一名工作人员值守,消防部门同意了。我们反复测试敏感部位光标,文物部门同意了。什么样室内,光线更好,征求观众意见。一年半之后终于点亮紫禁城。


过去看太和殿是这样,今天被点亮了,过去看早景几乎看不清楚,中和殿、保和殿、乾清宫、交太殿都被点亮了,这是六百年来我们第一次被点亮了。随之带来一个问题,我们过去每三月对这些殿堂要系统地保洁除尘一下,现在我们两个星期就要做一回了,因为全都露馅了,不是人们看不见,你就保护好了,正是人们拥有监督权、知情权,你才会把文物保护得更好。这个地方叫坤宁宫,萨玛教中间没有门,这里面很精彩,几十年来人们都是趴着玻璃看,尤其冬天有哈气,手再一抹,更看不间了。我们故宫博物院做任何事情,都有一个最重要的前提就是确保安全。我们存在安全的隐患,尤其是防火所以我们下大力量解决这个问题,进行三年艰苦卓绝环境整治,室内10项,室外12项内容。


第一,清理散落在各个房间,还没有归档的文物藏在库房里面,腾出很多空间。第二,几十年来因为开放需要,卸下来门窗,堆在通道、房子里面没有作为文物保管,其实它们也是文物重要组成部分,应该把它们妥善保管,我们进行了修缮,专门建了古建筑馆进行陈列。第三个将近二百间房子都堆在几个大箱子,我知道这些箱子里面什么都没有,就是因此建了两期地下库房,把箱子里面文物进入地下库房,箱子都留在原来地方,这些樟木、紫檀箱子都应该仔细保管,我们建了三个大型箱子库房保管起来。还有就是各个房间里面地上抗上堆的那些被子、褥子、毯子、毡子等等,虽然不是皇上用,但也应该好好保管,进行熏蒸除菌,把所有这些保护下来。还有展示做完之后,把模特往这儿一放,门一锁就是仓库,十多年二十多年没有人再进去。我们今天展览不需要这些,进行了清理。还有过去管理理念破家值万贯,很多使用的东西,国有资产不能随便处置,我们就在庭院办了一个大会,大家来看需要部门登记领走,等了一天没有什么人领走,我们腾出了很多房子。还有更危险的就是十多年没有进去人的房间,几十年没有进去过人的房间。进去以后脚一踩都是尘土。


我们全部整治完之后,开始进行开放。过去室外大部分都没有开放,进去的时候,叫小动物进去,否则你踩了小动物,你也尴尬,小动物也尴尬。这是著名玄雄八宝殿,不该长草的地方一根草都不能长,还有不该长草的地方就是屋顶,过去我们屋顶长了很多的草,生态环境很好,但是这些草要生存,就把根扎在瓦里面,瓦骨松动,所以我们下决心要对杂草宣战,这不是容易的事情,因为你不是拔掉就可以了,斩草要除根,把瓦打开,把草取出来,我们才可以说故宫博物院古建筑上没有一根草,如果发现有一根草就可以投诉。


还有市政管线电线电信污水上水热力的,穿越我们的金水河,红墙、古建筑,还有热力管道占了很多空间,经过门还拐弯,至少有五处这么尴尬,不断发展,怎你么开放?所以我们就经过了一年半的设计,经过一年报批,终于同意在故宫远离古建筑在地下十四米,通过盾构方式,躲过文化层,两个共同延伸三公里长,一劳永逸解决,再也不用开挖古建筑,再也不用穿越古建筑。我们开始进行清理拆除临时建筑,一共135栋,最危险59栋彩钢房,这种房子我们河南没有,北京有,两个星期就给搭建好,但是它不阻燃,一旦着火会迅速燃烧。我们必须先向59栋彩钢房宣战,我和公安部消防局先把我们午门宣教部彩钢房拆掉,让他们立下军令状,回去之后必须拆除,八年的彩钢房拆掉。行政房大食堂拆掉了,我们13排彩钢房全部拆掉,宫廷部库房区,审计部预算室宣布都拆掉,更多是临时建筑,比如这个地方是南三所皇太子生活地方,绿琉璃瓦非常漂亮,我们都没有看过南三所什么样,一直被七栋花房围了一圈,我们建了古典花卉养植中心养好,每年初春送到故宫,每天初秋再送回去,这个花房没用了,人们才第一次看到南三所什么样。


这是我们整改前和整改后的情况,我们喊出一个口号,要把一个壮美紫禁城交给下一个600年,故宫博物院1420年建立,到今天我们600岁生日,这是人们走进故宫博物院,看不到任何影响安全的现代建筑,这样才看到一个壮美的紫禁城。我们扩大开放,还要把古建筑修好,前一任故宫博物院院长郑欣缈,当了十年,那是发展最好,做事最多十年,2002年来故宫博物院当院长第一年就启动故宫整体维修保护工程,下决心要用18年的时间,从2002年到2020年把1200栋古建筑修好,这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计划,比如武英殿过去是文物院交流中心,慈宁宫也是国家文物局使用,今天搬好以后,修为陶瓷馆,修不修是不是大不一样?郑院长还做了一个非常伟大的事情,锲而不舍的把盘踞在故宫里面13家外面单位一家一家请走,这是很难办的事,我们不收房租,水电费,都是上级单位,都赖着不走。13家外单位有七家是国家文物局下属单位,郑院长当了十年院长,我正好当了十年国家文物局局长,这期间搬就变成我的任务。你要搬就得给资金,当时这些全都是国家文物局下属单位,搬走非常难。但是万万没有想到,最后一家搬走第二年,我到故宫博物院当院长,所以我的感想是很深。


我们还经过了很多历史遗憾,1923年6月27日,把故宫四大花园之一的建福宫花园烧掉,其实就是太监纵火烧掉,今天经过国家批准,我们修好了,成为故宫重要的文化活动场所。这把大火还烧南面中正殿,也修好了,成为我们故宫研究院藏传佛教研究所陈列展览的地方。我们还有一项使命收复过去被占用属于故宫管理古建筑群,比如国家文物局北侧有一个大高玄殿,规模很大的道教建筑群,有关部门说办展览借走,万万没有想到65年以后才还给我们,14年还给后我们进去一看一片狼藉,二十多栋违法建设占据院子很多空间,没办法修缮,没办法开放,用了终于可以维修大高玄殿,对公众开放,大家很兴奋,开工仪式那天下雨,我们第四任院长张忠培,第五任院长郑欣缈,第五任院长讲话的时候,单霁翔打伞,什么叫传承、前赴后继,一个时代就是一代一代人都有自己的职责,一代一代人把这个推向前进,今天修好了,欢迎大家去参观。


我们还要把那些文物藏品修好,一部片子我在故宫修文物影响很大,那么最令我感动的是点赞最多居然是年轻人,特别是我们在校同学们,每天说要来修文物有数以万计同学来报告。我想给大家说你们真的理解这一项工作吗?你们不是看了片子,一会儿摘狮子,弹吉他,那就是花絮,这是要默默无闻,要择一业忠一生,比如青铜器王有亮非物质遗产传承人,一生修了很多国宝级文物,今天都到了退休年龄,都是正教授,他们还是默默无闻在我们的岗位上。我们陶瓷、木器、漆器、家具、挂瓶、象牙、唐卡、西洋钟表,这是片子里喻为男神王津,18世纪西洋钟表,表针还走得准,还有背景音乐,这么复杂机械构造,在手里一座一座修好,他已经修了三百多座钟表了。同很神的是上映第二年我在食堂碰到他,我要去一趟美国,我说你去美国干什么?获得国际电影节白金奖,你演什么?什么都没有演,我在这儿修钟表,就让去休斯敦讲。


我们成立第一个文物医院,故宫文物医院,这些古建筑构建,这些文物藏品进了文物医院,都要进行细细检测。比如这件是商代,首先我们要知道三千年来生命历程,出土地带,历代人在它身上叠加什么需要保存信息,其他的合金比例是什么,今天得了什么病,有害性属于哪一种,一份清晰报告出来之后,才可以送到青铜器专家手里,我们不断为这座医院添置比如分子结构分析、3D打印、热性能物理性能设备,可能是最大文物用CT机第一批文物就是江西海昏侯墓的青铜器,开放式X射线,当这些仪器设备加盟进来以后,文物修复水平如虎添翼。这是一幅画,曾经挂在乾隆花园最高的符望阁墙上,七十年前,堆落下来,我们员工没有条件修,今天发现已经碎片化,上千片,没有办法修,我们今天进行科学修复拼对,一年以后起死回生,是董诰非常有的一幅作品。这个青铜器出土于河南上蔡县,碎二百片,没有办法研究,我们用无损探伤设备支持下,最大铜锈下面发现20多字铭文,知道原来是2500年前在先秦铭文一个鼎,也很珍贵,今天我们把它修好了。


我们建立23个科技实验室支撑数百种文物修复平台,非常关心故宫文物修复就预约开放人们可以预约以后看我们修复的过程,看我们最新修复了成果,接待很多热心的观众。经过藏品修复,古建筑修缮,可以开放更多的区域,举办更多的展览。2014年终于突破52%,2016年到76%,每年十个百分点推进开放,这就是三年大整治,带来的三年大开放,现在已经开放到80%,很多过去非开放区树牌子,观众不可以进来的地方都可以展览。这是午门雁翅楼,2800平米空间,过去是一个大库房,39万间外贸文物转给故宫博物院以后,因为他们不是宫廷文物,只是在这里存放,正好国家成立一个大的博物馆,国家博物馆,我们就把39万件文物移交给国家博物馆,这样我们空间就获得了开放,建成最有魅力临时展厅,我们经常接受文化部长,眼睛都亮了,非常要求把展览送来,我们展厅很忙,比如中印雕塑艺术感,阿富汗国家宝藏展,法国18世纪珍宝艺术展,紫禁城与海上展,千里江山与历代江山展览,卡塔尔、摩纳哥、齐白石艺术特展,去年春节在这里准备贺岁祥和紫禁城里过大年,每年四万多观众进入这个展区,改变了盲目往故宫博物院前面走的惯性,一进来掀瞰丰富多彩的展览。


2014年开始我们推开一座座大门,这个叫隆宗门,第一次打开,它的开放意味着广阔西部区域第一次开放,西部区域是皇帝母亲们居住地方,最大宫殿是慈宁宫,嘉庆皇帝建太后勤工,规模很大,我们就在这个地方办五个雕塑展厅,组建故宫博物院雕塑馆,故宫博物院收藏一万零两个都没有展览,高大雕塑都没有库房,比如这个菩萨1500年北齐,但是几十年来就在我们南城墙墙根底下站着,佛像就在地上躺着,你说我作为院长,每次走到这儿什么心情,这么珍贵的文物躺在冰天雪地,脸色都不好,表情都不好,今天脸色表情都好了。


第一次我说那是谁躺着?这是周恩来批准给我们的兵马俑,怎么像一个伤兵一样?马虽然这样,那不是一个兵,那是一个尊严,我们赶快进行抢救保护,把他们在我们雕塑馆展示出来。当文物得不到保护,得不到精心修缮,陈列出来,只有这个时候才可以陈才意义光彩照人。我们下定决心加快文物医院建设,加快文物藏品修复,一定要叫紫禁城建成六百年,每一件文物都要光彩照人。我们才对得起祖先。我们开放最西边寿康宫,进来很多年轻人,说这是甄缳(音)地方,这是乾隆皇帝给母亲孝盛宪皇后,为她建的地方,我们把这里居住的时候使用家具用具从库房提取出来进行原状陈列,乾隆皇帝是一个孝子,每天都会来请安,看到室内情景跟今天观众看到情景应该是一模一样的,只不过现在比那个时候少一老太太。我们开放了紫禁城花园,两个明代,两个清代,全部开放,最后开放明代慈宁宫花园,大树古树非常幽静,佛堂也对公众展示。


我们要开放所有城门和角楼,四个城门四个角楼,这些不适合当仓库,举的高高的地方跑风漏实,今天把古建筑里面所有的书版,一块一块取下来进行修复,建了陈列展厅展示出来。这样把一座座城门变成博物馆。东华门今天是古建筑馆,我们收藏4900件古建筑藏品终于得到展示,搭建了一个二层平台,人们登上二层平台可以进去看彩绘,古建馆陈列圆明园金属构件、玻璃画都是第一次展示,几乎每一天都有同学们在这里上课。我们开放神武门,这是故宫博物院北门,过去到这里意味着要走出故宫博物院,但是今天到神武门下还会有惊喜,原来有两层大型展厅,常年举办引人入胜的展览。但是走出展厅可以看到,不用再走向目的地方向,今天可以走在城墙上,走向王府井方向,走向天安门广场方向,但是走在城墙上感受不同,可以看紫禁城景观,看外面风光。还会有惊喜,可以走进过去只能远远眺望远远拍照角楼,今天可以走近。在这个里面做了25分钟虚拟现实片子,告诉他们如何用榫卯结构做成美丽建筑的过程。


开放最古老戏楼畅音阁,也没有人想能够再演戏,但是今天我们知道这些木结构古建筑,你把它修缮好了,锁起来,腐朽更快,越经常使用,越经常维护越健康。这里是我们的家具馆,几十年前推进去的时候再也没有出来,不能通风,不能修缮,不能研究,不能参观,小一点家具最高落了11层,这里面有一个小炕桌,紫檀的,镶一圈和田玉,之前锁在库房里?只有看到,才可以让群众看到,才可以更加益寿延年。我们办了大型家具馆。


很多观众问我为什么故宫博物院没有树,你们一直走到最北边有御花园,但是我们知道太和殿两侧各有一个门,有一个左翼门,有一个右翼门,从未开放,我们整治环境,举办丰富多彩的展览,于是我们打开右翼门。人们走出能够看到什么?迎面三百年棵大槐树,左翼门就是骑马射箭的地方,原来太和殿一步之遥这么好的景观,第二次第三次的故宫博物院观众不再往前走了,西边看景观,东边看展览,我们观众不断增加,开放区域不断扩大,我们开放再多的区域,我们接待再多的关注,无疑就是一两千万,在世界人口中还是很少的一部分。我们要成为亿万级博物馆,十亿万级博物馆,就要靠互联网技术,数字技术。于是我们不断加大网站建设,世界各国人通过网站了解故宫文化,把青少年的网站做得更加活泼,希望能够经常访问故宫博物院,我们过去举办展览,现在正在举办展览,人们足不出户可以观看展览。


2016年是重大突破,终于通过努力,收藏1862690件每一件都在网上公开,可以查到所有的信息,搭建三个摄像室,源源不断用高清晰摄像手段,把藏品古建筑图片给大家分享,不断加大微故宫影响力,增加新的内容,聚集年轻粉丝,根据人们需要不断改版,半天给大家讲建筑,晚上给大家讲故事,有更多人们参与的活动。


这些年我们发现人们喜欢收藏故宫美丽照片,于是我们春夏秋冬早中晚天气好的时候,都会拍一些美丽的照片放上去,叫人们欣赏传给世界各地朋友圈,比如一场紫禁城初雪放上去以后,阅读量达到1425万,影响很大。第二年不下雪我们着急呀!天无绝人之路,来了,红月亮,第二天一看两千万阅读量。去年终于下雪,阅读量五千万,我们开始系列出品APP,每部都获奖,给我们一个公正评价,故宫出品,必属精品,比如韩熙载夜宴图,220个知识点,点进去就可以深度阅读这个绘画,历史人物可以看到当年情景,听到当年的音乐,看到当年误导。


我们最为得以APP是每日故宫,每天喜欢故宫文化的人都可以通过自己手机每天收到图文并茂故宫藏品信息,一年365天,三年一千多天,就可以获得一个属于自己掌上故宫博物院,我们认真做,已经坚持七年多。我们制作故宫展览,人们可以用手机参观故宫展厅,我们建立数字博物馆。我相信这是全世界博物馆中最好数字博物馆之一,它不但在于技术先进设备先进关键在于所有的项目都是深挖自己文化资源所凝练出来的原创,比如在这里你可以和我们1200栋古建筑对话,你可以看到我们深藏在库房里面1500件大地毯,可以调阅一部书法,可以临摹,临摹之后机器给你公正打分,比如太棒了,惨不忍睹,可以留作纪念,可以和书画里面动物植物互动,看它们怎么吃食,怎么飞翔。还可以看羽毛,看身材。


故宫博物院收藏很多的长卷,不经常展示,展示出来光线也会比较暗,但在数字长卷就不一样,你可以清晰看到这些书画细节,甚至可以再放大,一直看到每一个人的表情、服装,我们有一个地方叫漱芳斋,有一个多宝阁,我们建立一个数字多宝阁,点击喜欢的器物,可以旋转角度分解来看,故宫还有很多狭小空间进不去,比如乾隆皇帝有一个住所,人们进不去,今天人们在虚拟现实中可以走进养心殿。观众想穿穿古代人服装就可以站在数字屏风前,穿起一套一套古代人服装。


你要想学习学习织绣,把美丽图案织完。特别是虚拟现实剧场,今天已经有七部VR片子在这里循环播放,告诉你,正常视角下还看不到故宫的一些景观,一些室内的空间。总之,经过三年零四个月努力,我们终于建成数字故宫社区。我相信这是全世界博物馆中最大平台已经建立起来。功能在不断眼神,比如公众教育、文化展示、参观导览、资讯传播、休闲娱乐、社交广场、学术交流、电子商务,与时俱进的走,几年来我们从资源数据化走向数据场景化,从场景网络化,走向今天网络智能化,走向5G。


应用这些技术我们要更好回报社会,和腾讯建立社会关系,每年针对年轻人推出文化创意大奖赛,表情包,游戏、动漫等等。我们去年推出古画会唱歌,请专家进行解读,年轻人根据他们的理解做词谱曲,五百多首创办之后,举办古画会唱歌音乐创新大赛,根据自己对古代书画的认识,唱出自己的认识,有很好的反响。我们和凤凰一起推出清明上河图,3.0高科技互动艺术展演,814个人物,29条大船,这些河水柳树全都动起来,人们还可以体验汴河风光。


我们西部需要一个观众服务中心,皑皑红墙不是砖木结构而是砖石结构,这是墙有两米厚,我进去看的时候,当时没有得到很好的利用,当时存了一些木板子,一些油桶、一些建材,我们建成观众服务区,人们渴了累了可以看看书,到咖啡吧看看书,到快餐店吃一点快餐,中午十一点到两点,翻桌四五次就可以千人左右享受冰窖风光,我们也研发文化创意产品,过去我们叫文化产品,把我们的书画复制挂在这儿,陶瓷复制挂在这儿,很少有人买,今天我们知道文化创意产品是要更深入地研究人们的现实生活,根据人们生活的需要,不断变化的这些需求进行研发才可以喜欢,第二,一定要深挖自己文化资源,把独一无二的、我有他无文化资源提炼出来,这样人们才愿意把你的文化带回家。比如人们参观故宫博物院对我们藻井印象很深,为了满足人们把藻井艺术带回家,我们开发藻井伞,人们对宫门印象很深,我们就了宫门包,人们参观故宫博物院对我们脊兽,我们就做了衣服夹子,研发来研发去,我们研发11900种产品,要从数量增长走向质量提升,更好地追求质量,注重环保,注重孩子们使用的安全。


比如我举一个例子,我们的笔记本,小小笔记本,价格也不贵,但是精心进行研究,进行策划,每一个笔记本都是从我们的故宫文物资源中提取的信息进行了设计,每一个笔记本都各具不同特色,不同的人根据不同的需要选择故宫不同笔记本,一直持续受到观众的欢迎。今天我们的营销环境也在改善,我们过去营销环境里面80%都不是自己的商品,什么好卖就进什么货,今天100%是自己研发文创产品。第二过去我们商店充满商业氛围,今天我们要叫它充满文化气息。是人们参观博物馆走出最后一个展厅感受,也是传播中华传统文化的地方。所以服装殿、服饰馆,丝绸馆,御窑馆,木艺馆、陶艺馆,铜艺馆,书店,为孩子们准备儿童文化创意馆,孩子们在这里面来领着爸爸妈妈买礼物,做手工,把这些都带回来。


故宫是教育机构,成立故宫学院,培养故宫学者,同时是一个文化传播机构,在十个城市建立十所故宫学院分院,包括在开封,更多深入社区深入同学们,比如故宫知识课堂每次开班一定爆满,孩子们在这里面串朝珠、画龙袍、包粽子、做拓片,我们大量营销收入会投入到社会教育上面,这个不收费,这是最值得,同学们在博物馆长大,将来一定对我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热爱的一代,对于博物馆终身亲近的一代。所以我们和更多学校研发综合实践课程,现在有40多种课程应用于不同学校不同年级不同班级,不同孩子们群体。老师们结合自己教学的需要,同学们结合自己学习的需要,来选择故宫教材。


对于那些年龄小的同学们,每一个教材都有一个学习卡,一个材料包,在老师指导下阅读学习卡,自己打开材料包,剪剪贴贴拼拼,把自己的德艺制作带到学习生活中。今天古建筑修好也大量投入到教育上面,这些新的大教室能使更多的观众、更多的同学们在这里面学习,当然故宫博物院还有一个得天独厚的地方,就是我们几十个庭院都非常的安全,春天夏天秋天,天气好的时候都被同学们铺满 ,二十年前我到欧美那些博物馆看到那些博物馆总是有同学们在那里上课,非常羡慕,今天看到满院子的这些同学们在故宫博物院学习我非常的欣慰。一个博物馆就应该成为知识的课堂。


这是非洲艾滋病背景和中国小朋友在故宫祖国一个美好夏令营,这是二十个文明古代政府文化官员在故宫召开每年一度的太和论坛,世界古代文明保护论坛,我跟各国代表说太和论坛以太和殿命名,号召人与自然和谐相处,人与人之间和谐相处,人的内心世界要和谐相安,我们世界才是一个和平友好发展的世界。


这是非洲艾滋病背景和中国小朋友在故宫祖国一个美好夏令营,这是二十个文明古代政府文化官员在故宫召开每年一度的太和论坛,世界古代文明保护论坛,我跟各国代表说太和论坛以太和殿命名,号召人与自然和谐相处,人与人之间和谐相处,人的内心世界要和谐相安,我们世界才是一个和平友好发展的世界。故宫的颜色是红墙黄瓦蓝天,我们每一个民族都应该拥有自己向往的未来,我把这么简单道理给特朗普讲过,他居然就没听得懂。但是我们今天看着每天数以万计观众走进故宫博物院,我相信他们一定会感受到这座世界最大规模的古代宫殿建筑群,被保护修缮得如此之壮美,如此之有尊严,如此之健康,他们会感动于我们中国共产党,中国政府中国人民对世界文化遗产保护所做出的积极的贡献。


我们观众也随之在增长,去年史上最高,1933万,其中最令我欣慰的就是这些观众中间,35岁以下年轻人过半,过去我们年轻人比例不大,今天每年不断在攀升,我们的同学们、年轻人开始喜欢传统文化,开始喜欢博物馆,开始愿意走进这座知识的课堂,非常欣慰,习近平总书记说让收藏在故宫的文物、陈列在广阔大地上的遗产、书写在古籍里的文字都活起来。


经过这一段实践,我们有两个深刻的认识,第一个,什么是好的文化遗产保护?我今天不再认为锁在库房里面死看硬守就是好的保护状态,而是保护好,神采奕奕,走向社会生活,人们在社会生活中感受到文化遗产魅力,他们才有尊严,有尊严文化遗产才可以得到呵护,才可以成为促进社会发展的积极力量。才可以更多投身于文化遗产事业。什么是大的博物馆,开放就是好的博物馆,而是不断深挖自己的文化资源,凝练强大文化力量,推出引人入胜的展览,推出丰富多彩的活动,当人们在现实生活中感受到这是我生活中博物馆,休闲时才会经常走进这座博物馆,走进这座博物馆,流连忘返不想回去,回去之后还想再来博物馆,这才是一个真正好的博物馆,我们要做一个好的博物馆。今年是紫禁城建成六百年,可以自豪地说我们把一个壮美紫禁城,交给下一个60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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